最近闲着看“老”剧。先看了韩国人的《豪杰春香》,后看了小日本的《HERO》。既萌在熙又萌木村。在熙是新菜,木村算是隔夜饭再炒,越炒越香。刚巧两个角色都是检查官。细想下,喜欢李检查官是当他一个男孩子来喜欢,而喜欢久利生,是欣赏,是受到启发,是想成为他,至少是想截取他身上的一些特质,所以,喜欢他是当他一个人来喜欢。
久利生这个人,刚看时很觉平平,木村表演得也淡,谁想到陷阱挖得隐蔽,没有预兆的就掉进去,直追到特别篇和去年的电影版。比较冷的是,看到久利生总让我想到《士兵突击》里袁朗评价许木木的话“不焦虑,耐的住寂寞,我喜欢。”如果这是一个一身正气鞠躬尽瘁的检查官那我可能在看了一集后打哈欠转方向,如果这是一个高智商又我行我素,以酷毙为形以实现自我为核的检查官(从前听友人介绍,以为久利生是这一款的),也是让我在看一集后打哈欠转方向,我现在对意淫出来的牛人实在是没兴趣。而久利生的别样另类,就如木村的含蓄演出一样,既没英雄感也无超人感,要是没有狂爱电视购物这个癖好以及服饰上比其他检查官“突出”一点,完全只是个尽心工作的普通人。但就是这个普通人,象是头顶开过光,让我欲罢不能。
久利生不焦虑,耐的住寂寞。不管案子涉及什么,困难或简单,是大是小,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办案速度和情绪,好象不食人间烟火。每一个案子他都觉得充实,因为他认为他的工作只是为了抚平被害人家属的创伤,只是为了决不轻易断送任何渺小人的前途,要他起诉一个人,除非铁证说服他,否则即使你自首他也不给你成为被告的机会。久利生是典型的“以人为本”,精确到个人情感,而人的情感是真正人人平等的。由于这种价值观,使得每一个案件过程都很有意义,而且无论是枯燥的例行公事还是难得一碰的棘手案件对他的意义都是一样的。所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甚至四处调动奔波,久利生不会厌倦,不会麻木,不会愤青,他“活得有意义”。剧里的人肯定觉得久利生理想主义,并多为他的理想主义所感染,但就象他莫不关心别人对他的评论或者憎恨一样,这种扣帽只能让久利生望天,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他从没想过已经办过多少案件,还要多久才能变得伟大,也没想过环境复杂更无所谓升迁。那些年少时怀着“理想”的人后来因为经历的太多,总是不能免俗地走着愤怒麻木妥协堕落的轨迹,而只有仿佛脑里缺根筋的久利生无论经历什么都跟白纸一样,或许就是因为他没有过崇高的理想,反而不用跟外界的污浊做挣扎,污浊也找不上他,“空”的境界你怎么去干扰他?可见世人的困扰多是心魔作祟,不管它是批着善的外衣还是恶的外衣,内核里都是浮躁和欲望。不过,拥有如此特质的久利生本身就是编剧的一个理想主义吧。
也喜欢他的随性作风。有趣的是派给他的事务官总是跟他作风相反的较真派或是生活规矩兼效率主义者,最后当然都是他用行动“教育”了对方,而且他是真的随性,并不是看似随性实则全盘布局,这在特别篇里借他跟事务官的对话也澄清过。然后久利生随意着就破案了,给观众的暗示就是,还是放松的处事方式最适宜。虽然传奇了点,但我喜欢这种暗示。包括把案件材料翻烂,似乎无用,但这边用不到的东西,脑子里扫过了在别处可能灵光突现,这种做事方式理论上是绝对有效的,只是现下都市节奏人做事都爱找捷径,崇投机。久利生是他人的理想派,自己却是个百分百的实干派,他只是去做,并不抱野心。在每一次调查前他的平静是因为他的平常心并不是因为他胸有成竹,他只是明白不去调查不去仔仔细细地甚至在旁人看来是变态的调查,就不会找到事件的真相,在真相揭开之前,他都会充满希望不知疲倦地去实际做点什么。所以到最后实在不觉得他有别样神奇,连智商都没啥高,既然他连一个简单的起诉书都要看N遍,能触类旁通也是应该的。他所有的就是不焦不噪能坚持而已,但这又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这个人物象头顶开过光吧。
相比较电影版在法庭上意气风发口若悬河的久利生,更喜欢特别篇里为了嫌疑犯是偷了一只鸡还是两只鸡亲自跑到鸡舍抓鸡的久利生。觉得那不是搞笑,那就是让人感到塌实的久利生,一个充满人性的人。而电影总得有点大情节,各大媒体都来观摩的庄严法庭,再讲个性也不能穿个跨裤上台了。所以,在电影里,久利生那剪裁得体的深色皮夹克给人印象深刻(虽然不是西装,其实也跟西装接近了),确实精神多了,但有了距离和压迫感,一副锋芒必露的精英相,倒没意思了。
久利生,一个内核不变应万变,处世却随遇而安的人;一个形式上自由散漫但谁能跟他比拼较真和一丝不苟?能看完HERO,仅仅是因为喜欢这个人物,这突如其来的喜欢也不是随意的。我一直也想成为这样的人,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和其他“理想主义“一样,有了背道而驰的趋势。
至于木村的表现,觉得没有他,不能成就此剧。因为久利生是由内散发魅力的人,找个端庄相的变成普通类型剧,而木村带来了时尚感,找个调皮相的容易发挥过度,成为名侦探系列什么的。唯有木村,《长假》时就领教过了,他的表演细腻而有嚼头,也不欠缺爆发。漂亮的脸孔虽然在HERO里并不刻意渲染,但偶一个表情或特写,也增加看剧的情趣。看木村的剧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种暧昧的气质,就是这秒看着还有点腼腆的,下一秒又好象很深很坚硬,认真看又觉得只是个散发淡淡暖意的纯良男人。木村这个矛盾体演久利生刚刚好,迷一样的男人,传奇的男人,同时又其实是能一眼望穿底的干净和简单。虽然我不是木村的铁杆粉丝,他也不是我最喜欢的型,但要论中性气质,觉得到目前为止,日韩中的男明星里,没有人比木村发挥得更好。极品的男人中性不是像足女人,更不是丑人做怪。木村的阳刚和阴柔是不混的,两面都很淋漓,又能瞬间转换。被当做日本国民偶像那么多年,当然是男女老少通吃,只能吸引女孩子尖叫而让大多数男人不服气甚至感到恶心的中性是瘸脚的中性。不过,木村拓哉的美丽正在岁月的刻痕下衰败(总觉得他老了会演变成一张老太婆脸)木村拓哉的年代终会过去,终有一天当道MM们都不再识得木村是谁,就算知道也当作是历史,谁会深究?花样美男代代出,我会否在一边感叹她们没见过最好的,而她们又鄙视我个欧巴桑,阴阳怪气地评论,只能活在过去时代的回忆里呢?
我们的一代也终将过去。